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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官田兵工厂走来

发布时间:2011-10-26

官田篇章 江南一笔

——江南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原副厂长、老红军赵俊故事

    兵工始祖,军工摇篮。1931年10月第三次反“围剿”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第一兵工厂——官田兵工厂诞生。

    星火终燎原。湖南江南工业集团有幸,溅落了一粒官田的火种!曾经参与、见证过官田兵工厂建设与发展的原红三军团修械科科长赵俊,于1963年10月携其夫人、老红军钱家华来到湖南湘潭江南机器厂,担任副厂长、五机部驻厂观察员等职,分管过运输、材料等工作。赵厂长为江南带来了早期人民军工和老红军不畏困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优良传统。他在工作、生活中体现出来的艰苦朴素的本色、深入群众的作风、严于律己的精神,深深地影响了六七十年代的江南人。江南兵工精神与江南“箭”文化,因此而皴染了浓重的人民军工色彩。

官田第一锤

    1928年秋,“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谁知1930年7月红军转战平江时,两门山炮坏了。7月15日,一位战士向急得团团转的彭老总推荐了老乡赵俊。技艺精湛的赵俊解了红军燃眉之急。复活的隆隆炮声中,赢得了攻打长沙之战。赵俊也由此加入了红军。这是赵俊生前在接受江南集团老宣传部长杨永安采访时讲述的故事,收录在《红军炮》一文中。

    1931年秋,赵俊作为红三军团的修械科科长,抵到官田。据其长子赵国安回忆,父亲生前谈及江南厂老红军刘新时曾说:“刘厂长是江西兴国人,我也在那里呆过。”经查赵俊现存于江南的档案资料显示:赵俊1923年开始在长沙铁工厂学徒三年,做枪支。随后,在湘军修械局造枪支至1930年。1930年7月,他入伍参加红军,被编入红三军团修械科。1930-1932年间先后任官田兵工厂小组长、科长等职。

    官田中央兵工厂创建初期,全部家当是二百多把锉刀,一百多把老虎钳子,四座打铁炉,条件可谓简陋。建厂之初,工人大都来自农民、木匠、铁匠,多数人没有修过枪,不少人甚至还没有摸过枪。有着8年从业经历,堪称造枪修枪专业人才的赵俊自然成了工厂的骨干技术力量,揽瓷器活、带徒授艺,自是当然,由此赢得了“第一锤”之誉。据赵俊的子女回忆,父亲曾颇为自信地说:“当年凡是铁要变形的,都得找我!”。红军一个宝

    1934年5月,官田兵工厂开始迁往瑞金江面。1934年9月,工厂编了一个工人师。10月,除留下100余人坚持打游击外,官田兵工厂大部分精锐分批随红军北上长征。赵俊作为修械骨干,曾闻名于红军队伍。

    目前,赵家还保存着他当年走到哪里,随身带到哪里的工具——小钳台和铁锤。后来,他还告诉儿女们:“这东西方便,随便往哪里一夹,就能开始干活。我用它在战场上修复了大量军械。”

    在红军的一次战斗中,赵俊将缴获的几枚废弹和臭弹成功进行修复,重新用上战场,为打赢战斗发挥了重要作用。彭德怀老总获知此事后,非常高兴,当即奖励了赵俊一个很精美的饭盒,并称赞赵俊“你真是红军一个宝啊!”作为奖品的饭盒,至尽保存完好。

    长征胜利后,赵俊于1935年-1938年在陕北兵工厂工作,先后任修械所所长、政治指导员等;1938年-1945年,在延安军工局任修械所所长、材料科科长、修理部主任、炼铁部主任和支书等职。期间,他曾亲手为朱德总司令专用的驳壳枪刻上“朱德”二字。该枪现存于中国人民革命历史博物馆。

    可以说,战争年代的近20年间,这位从官田兵工厂出发的人民军工干将,一直是我军修械技术方面的领军人物之一。

三代献兵工

    赵俊在江南任职时,主要分管运输、材料等工作。工作中,他不畏困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风格显露无遗。

    1964年,为了解决反坦克武器材料的问题,需要了解和掌握坦克及反坦克材料情况,他多次赴哈尔滨等地调研。有时在路上误餐时,他鼓励同志们克服点困难,并表示“我饿三天三夜也没问题。”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最终,江南红箭在珍宝岛战役中展现了威力。

    赵俊牵头力倡自制25T汽车吊的事,至今仍为江南的老同志们提起。当时,有同志反映工厂起重设备少,吊装能力差。为解决这一问题,他先是去运输科调研,认为有自制汽车吊的能力,同时,了解到许民庆在这方面的技术高、能力强,可以发挥其作用。最终,在他的积极倡导和运作下,25T汽车吊自制成功了,在日后的工作中解决了很多吊装方面的难题。

    工作生活中,赵俊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且严于律己。在夫人钱家华的积极支持下,赵家营造了良好的家风。他们不许自己的子女有工作图轻松的思想,要求他们去一线锻炼。赵家的几个子女,赵国安从部队专业到江南厂后,一直从事注药、机修等艰苦的一线工作,直到退休;赵连安干过车工、司机、营销等工作,直到退休;赵裕安一直在职工医院工作,退休后接受反聘仍在发挥余热;赵建安接过父亲衣钵,主攻机修钳工;女儿赵琼当过油漆工、钳工、统计员,当过抓生产的副主任,在一线干到退休;赵新则是检验工干到退休。江南发展过程中主要军、民品的生产,赵家兄妹均在一线作贡献。直到1976年赵俊逝世,子女都还工作在一线。

    而今,赵俊的后代,献了子辈献孙辈。其孙子赵翔是江南集团一分厂车工,是干主导军品零部件的得力干将;赵杰子承父业,在江南集团职工医院外科工作;赵威是江麓集团的一名钳工。

    红色官田篇章,江南一页在延续精彩。(刘可亮)

刘信品:7次请求终到官田

    2011年10月11日,在江西省兴国县官田中央兵工厂军工教育基地竣工典礼之后,93岁的刘信品老人,大步走进弹药科旧址,指着天井边上的一角,说:“当时,我就是在这里做子弹的底火的。”

    老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因激动而发出的颤抖。尽管目光已经不那么清澈,但是,那里面包含的深情,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

    时光回到1932年的春天。3月27日,红一军团攻下了国民党盘踞在上杭一带的民国钟绍奎部的巢穴岩前,缴获了钟绍奎的兵工厂和造币厂的机器设备并运回苏区。官田兵工厂的规模得到扩大。官田兵工厂到有着比较好军械修理基础的东固(在今江西省吉安市东固镇)招工人。那个时候,东固的青壮年男子大多参加了红军。东固区委派出了由29名妇女和2个半大孩子组成的队伍,支援官田兵工厂。

    当年虚岁14岁的刘信品,就是这两个半大孩子中的一个。他兴高采烈地走在这支队伍里。在被拒绝了6次之后,这一次,他终于成为一名红军战士了!

    刘信品8岁时死了父母,跟着嫂子谢普秀生活。当时个子矮,身体弱,被周围人取了个绰号,叫“日本矮子”。这一次,嫂子报名去了官田兵工厂,再三争取之后,刘信品终于得偿所愿,区委同意刘信品加入这支队伍。

    机会来之不易,刘信品甚是珍惜。

    从东固到官田,要走两天的山路。个小体弱的刘信品,绝不示弱,一路提醒自己,不要掉队。第一天晚上,到达兴国县陈岗万寿宫,在那里住了一晚上。晚上,刘信品的脚肿得很大。就到当地百姓家里买了生姜,蘸着自己的尿,擦一擦。

    第二天到达官田时,工人们鸣枪欢迎他们的到来。激动的刘信品,拖着红肿的脚,却咬紧着牙关,让自己的步子看起来更有力,不让一瘸一拐的腿影响自己的形象。休整下来时,为了让红肿的腿舒服一点,刘信品马上用冰凉的山泉水来冲脚。他的脚就这样留下了病根,一直到现在,也时不时会痛。

    在官田兵工厂,东固来的这些妇女,主要分到了弹药科劳动强度比较低的子弹股。子弹股主要翻造子弹。官田兵工厂最初的时候,做不了弹壳,就用从战场上搜集来的用过的子弹壳。刘信品作为学徒,做子弹的底火,叫“火闭”。主要工作就是把用过的子弹壳的壳底敲掉,填上硝、棉花等,再把一些剪成了弹壳底部形状的铜皮装在一个耐粘的盒子里,放进风箱炉里烘,待铜皮烧红后拿出来放在一个铁模鼎子上,用尖钻锉,对准铜皮中央再用锤子敲,使铜皮中央凸起即可,做这东西很难做,一天做不了多少个。根据刘信品的回忆,开始的时候,部队反映官田兵工厂的子弹打出去后烟很大,打不准。后来经过改进,子弹比国民党的还厉害。

    在官田兵工厂的日子,刘信品过着“三八制”生活:每天8小时工作,8小时睡觉,8小时学习休息。吃得比家里好。虽然作为学徒工没有工钱,但每个月的伙食费如果有结余,还能分得一点钱,到工会俱乐部去买当地老俵卖的鸡腿、腐乳来调节伙食。

    在官田兵工厂工作了两个多月后,因为“打摆子”,刘信品被送到了附近的茶岭红军附属医院治病。病好了后,刘信品被留在了医院当护工,并入了党,还被医院派出学习。

    在医院期间,刘信品参加了医院编的第六预备医院,随红二军团去福建接国民党十九路军在福州组建的人民革命政府。但还未到福建,人民政府被蒋介石镇压。在经历了与福建大刀会的斗争后,刘信品他们好不容易回到江西。

    第五次反“围剿”失利,医院只好转移,官田兵工厂迁往江西瑞金。身体比较弱的刘信品和一些人留了下来。大部队走后,刘信品和当时留下来的十几个人,在铜宝山住了五六个月,天天在山上躲藏,过着非人的生活。在山上,好多老俵都逃到瑞金去了,房子没有人住,他们就住在这些破屋、荒屋里。没有吃的,就去挖竹笋吃,竹笋没有了就摘野菜叶,放几粒米一起煮了吃。有时挖荞子用火烤了吃,荞子实在难吃,吃下去还会吐。

    在一次下山时,刘信品他们3人被国民党区公所人抓了。通过了解,知道刘信品是一个司药生,就把他接去做医务工作。在被押到黄龙民众医疗所后,有个医官范大勇将他保了出来。之后就跟着他去治病并让刘信品作他的干儿子,被刘信品拒绝了。天天想家,夜夜梦家的刘信品,好不容易写了一封信回家,问家里要不要他回去,家里回信说要。

    1935年阴历12月24日,刘信品回到东固。

    22岁那年,刘信品又被国民党抓壮丁去,当了兵,到湖南当了几个月。正月十九日去,五月十九日又回到了东固。也正是因为这段历史,让刘信品在后来的日子中吃了不少苦。但是,一直在家务农的老人,以乐观的精神从困难中走过。这些年,政府也对这些失散红军有了生活上的照顾。(李亚明)

徐盛久:从官田走出来的山歌大师

    2011年10月11日,在官田中央兵工厂利铁科旧址门前,有人正在表演当时打铁的场景。看到此景,徐盛久老人不禁手痒痒的,上前表示自己也想动手来打铁。作为嘉宾受邀重返当年作为学徒开始打铁的地方,徐盛久的手艺没有扔,一锤一点,有板有眼,与另一个师傅配合默契,周围掌声阵阵。

    徐盛久是兴国县长岗乡人。老人告诉我们,当年,官田兵工厂的一个领导跟他作为乡主席的父亲比较熟。1932年,官田兵工厂需要打铁的人,就让他父亲帮着推荐。他父亲推荐了两组人,并且让虚岁14岁的徐盛久,也跟着学打铁去了。

    就这样,徐盛久成了官田兵工厂利铁科的一个打铁学徒工。

    铿锵的节点,火红的炉子,燃烧着年轻人的青春。在兴国,山歌几乎是流淌在老百姓血液里的一种本能。小时候耳濡目染的山歌,在劳动的间隙,在休息的时候,就从徐盛久的口中冒出。官田兵工厂的工人俱乐部的表演,是那时徐盛久的一个爱好。对山歌的痴迷,也越来越深。

    2年的兵工厂的打铁过程,4年的辗转,曾经被国民党俘虏,被释放后,徐盛久在家乡安顿了下来。20岁时,徐盛久转行,拜师学艺,开始跟随师傅朱先昭学习山歌表演,学会了一整套“跳觋”的山歌表演。

    解放后,徐盛久农忙时在家务农、打铁。一到农闲时间,他宁愿放弃收入颇丰的打铁生意,也要跟着县、乡组织的各种形式山歌演唱队,到各地进行巡回演唱。在演出过程中,成为职业山歌手的徐盛久更加钻研技艺,以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他除了通晓“跳觋”中画符念咒的全套“正坛功夫”,在山歌演唱上还能歌能舞,能男扮女装,临场发挥,加上嗓音高亢嘹亮,有板有眼,韵味浓郁,慢慢地成了远近闻名的觋公师傅。

    身体硬朗的徐盛久直到70岁才放弃打铁生涯,山歌表演却怎么也放不下。在他的带动下,4个儿子、两个女儿及其孙子、曾孙一家四代都会唱山歌。

    “哎呀嘞!心肝连肉肉连心,男孩女孩一样亲。”“哎呀嘞,潋江河水波连波,听我唱支普法歌……发生纠纷不要慌,头脑冷静想办法,用法保护才正当。村委可以做调解,治安刑事公安帮,民事案件到法院,不要随便乱告状……”在今天,徐盛久又当起了政府新政策的宣传者,用山歌,把政策以喜闻乐见的形式送到千家万户。

    2008年,徐盛久被文化部授予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兴国山歌代表性传承人。在2011年10月10日的兴国庆祝人民军工创建80周年晚会上,徐盛久老人的一曲山歌依旧清朗。(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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