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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集团红光公司 杨虎:槐香银光

发布时间:2014-04-09

  四月中旬,川南的油菜已经灌浆,地处腾格里沙漠南缘的银光却仍旧不见绿色,暴虐的西北风裹挟着沙粒粗鲁的拍打着光秃秃的树杆,仿佛要把它连根拔去,飘浮的沙尘把天空染成了土黄色。但是仅仅过了几天,灰色的槐树冠上竟悄然显出一抹亮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亮色渐渐转成鹅黄,鹅黄转为翠绿。在翠绿的叶子还未展开时,白色的槐花紧随其后,逐渐铺展,一股浓浓的香味漫延开来--槐花开了,银光的春天开始了!

  从银光什字开始,无论街衢巷道还是庭院公园,抑或是工房厂区,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盛开着白花的槐树。花从枝叶间一嘟噜一嘟噜垂下,像葡萄串一样富于质感,淡淡的香味从花蕊间溢出,随风飘洒,氤氲在空气里,整个银光十几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笼罩在这醉人的花香里了。今人有诗描摹槐花全开时的盛况:“槐花怒放四月天,韵味香甜飘家园。素颜仙姿云雾绕,繁蕊琼浆蜜蜂缠。”三三两两散步的银光人为之所迷醉,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年一度的视觉和嗅觉的盛宴。

  刺槐花不仅可嗅可赏,而且还可食可药。槐花味道清香甘甜,富含维生素和多种矿物质,同时还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润肺、降血压、预防中风的功效。有那勤谨人家在槐花最盛时拿了竹篮剪刀,挑那又大又嫩的采摘回家,洗净后做汤、拌菜、焖饭,做花糕、包饺子。最常见的就是蒸槐花饭,将槐花加入面粉拌匀,再加入精盐、味精等调料,放入笼屉中蒸熟,就可食用。二十多年前,我曾在一亲戚家吃过一回槐花饭,那清爽的口感和淡淡的香味至今让我回味无穷,想起来就馋涎欲滴。

  刺槐的花期十分短暂,像极了白银的春天。一周过后,曾经雪白的花瓣渐渐转黄转淡,水色渐失,日趋枯萎。微风过处,摇曳飘零,像无序飘飞的雪,淡黄的花瓣铺满了道路草坪。槐花完成了自己生命的旅程,一场盛大的花会终于落下了帷幕。“闲从蕙草侵阶绿,静任槐花满地黄。”说的就是晚春时节槐花飘飞时的盛景。

  我常想,槐树怕是老天爷赐于银光人专门用来美化家园、改良空气、让这一片曾经无比贫瘠的土地焕发生机、甚至在饥荒年馑用来活命的圣树吧!这里也种柳树,但柳树喜水,由于过于干旱,成活率极低;也种西北最常见的榆树,但招虫子,长不了多高,就被虫蛀得千疮百孔,气息奄奄。只有这槐树,不嫌干旱,不弃贫瘠,不惧风沙,好栽易活,好像天生就是这里的主人。几十年下来,十里厂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都是槐树,银光成了槐树的乐园。

  “槐花落尽全林绿,光景浑如初夏时。”徜徉在这晚春醉人的槐花香里,看着眼前站成一排排整齐的队列护佑着银光大地的槐树,我不禁想,这不正是一代又一代银光人扎根戈壁、艰苦创业、献身国防时代精神的写照么?六十年前,千千万万的建设者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拉开了建设银光的序幕。他们有的是刚从高等院校毕业的莘莘学子,有的是才从朝鲜战场脱下军装的英勇战士,有的是从大都市抽调来的科技骨干,有的是从国防工业一线调配来的技术能手……他们放弃了相对舒适的工作和安逸的生活,来到这片只有三棵老榆树的戈壁荒滩来,住着干打垒地窝子,喝着浑浊的黄河水,顶着劈头盖脸的风沙,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建起了新中国最大的含能材料生产基地,筑起了共和国国防安全的基石。在八十年代中期,银光人进行二次创业,率先从国外引进大化工生产,建成国内第一条聚氨酯生产线,成为共和国聚氨酯工业的摇篮。经过多年持续不断的建设,到目前已建成了一座占地十三平方公里、具有浓厚的现代化气息的化工城。

  谁不留恋优越的环境,谁不贪图舒适的生活?但是,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成了一个时代国人的择业方向。西部在召唤,祖国的国防事业在召唤,他们挥泪告别了妻儿老小,背上简单的行囊出发了,一路向西,走过中原大地,走过关中平原,走过渭河河谷,走过黄土高坡,来到这片人烟稀少的腾格里沙漠南缘,开始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创业历程。高原的烈日让他们的脸膛变得黝黑,西北风吹裂了他们的皮肤,严酷的自然环境在他们身上深深地打上了地域的印记,但是他们义无反顾,奋斗不息,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在半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里,银光人把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故乡的眷恋凝结在一箱箱产品上,凝结在一棵棵树木上,用产品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用槐树去延续自己的生命历程。六十一甲子,生命再轮回。银光人终于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树,一棵顶天立地枝繁叶茂的大树,撑起了共和国国防和聚氨酯工业的大厦。

  又是一年春草绿,槐花如潮卷地来。何时再在槐花怒放时回到那一片令人梦牵魂绕的地方,见一见那些可亲可敬的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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