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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崖纵队兵工厂

发布时间:2020-05-19

  在海南岛的美和,一片碧绿的荔枝林里,日夜响彻着铁锤声、风箱声和劳动的号子声,这就是琼崖纵队的兵工厂。

  这个兵工厂最初只有四个人,一个小风箱,一架手摇钻床,两把钳子,外加几把铁锤。后来党中央从延安派来两名技师,摊子才渐渐扩大起来。1940年底,这个“小兵工厂”转移到了琼山根据地,又与符气生、周汝松同志领导的修械组会合,兵工厂扩大到100多人。这时为了适应部队的需要,兵工厂派出林树香、赵经福同志到三支队,在万宁一带建了一个分厂;派黄明、徐清华同志到四支队,在儋县、临高一带成立一个分厂。兵工厂有时在村里,有时在山上,有时在小船上跟随部队突击生产。

  时任厂长陈大新在《星火燎原》(全集第6卷425页)中记述,这年的八月,部队在大水围击汉奸李春农时,为了及时供应部队的弹药,他们把工厂搬到前线。在火药味呛人的战场附近,不分昼夜地赶制子弹。战士们把弹壳一退出枪膛,就立刻由支前的群众拣回来,换上底火,装好药,安好弹头,又连夜送回去。还有几百名群众组织起来的运输队,到百里以外挑来破铜废铁,供给手榴弹组生产。党支部提出的口号是“当天弹壳当天装”。整整5昼夜,风箱、铁锤一刻没停。

  大水战斗后,敌人对兵工厂分外眼红,扬言一定要砸烂兵工厂。他们到处跟踪、追打、搜捕给我们搬运原料的群众,捉拿我们的采购人员,斗争越来越艰苦了,有时一天要转移两三次。兵工厂每到一个地方,当地党政机关不仅及时供应粮食和生产原料,还组织群众进行保卫,有巡逻的、有爬上椰子树瞭望的、有装作放牛观察敌人动静的,只要敌人从据点里一出动,设在据点附近的竹杆哨就把竹杆放倒,村里的情报员马上就跑来通知我们转移。

  鬼子天天“扫荡”,人可以携带工具转移,但原料的贮藏却是个问题,经过党支部研究,分别把炸药和破铜废铁藏在桥墩下,埋在地瓜园、稻田里。不久敌人“蚕食”到道崇乡,我们就转移到苏寻三乡和茄芮、滨丰一带。这时设备也进行了精简,把几百斤重的熔铁炉熔掉,改用铁锅和脸盆(里面砌上白土)熔铁,用木板钉的“活动风箱”代替用囫囵树干挖成的大风箱。即使敌人追到,最多是扔掉一两个面盆,几块木板罢了。为了及时供应部队弹药,我们时常在荒坡上、小船中拉开摊子,一面派人爬上大树瞭望,一面露天进行生产。鬼子“蚕食”越来越残酷,并和国民党反动派军队勾结起来夹击我们,兵工厂的大规模生产无法进行了,总队便决定把当地的同志疏散到乡下去。熔铸技师徐清凤、徐清华兄弟俩回家后,配合铸犁头的工友,白天铸犁头,晚上铸手榴弹壳,敌军一来便将模子埋起,把弹壳沉入井底,摆出生产犁头的样子,敌人走了再把弹壳从井里捞上来。木工曾兴国疏散到福九村,他表面上做些木匠零活,实际上是按照规格做手榴弹柄和驳壳枪套。铁匠陈若圣下乡给老乡打锄头、打镰刀,暗地里也在生产驳壳枪套用的零件。我们三十多个人,分成三个小组,在敌人走后出来生产,敌人出来时,把工具藏在乱石和泥土中,人分散到山里隐蔽。

  为了彻底粉碎敌人的“蚕食”,我军留少数部队坚持内线斗争,主力挺进到外线去开辟新区,兵工厂也集中起来随部队搬到南渡江西岸的儒万山。由于敌人的层层封锁,制造地雷、子弹所需要的炸药、铜铁等原料非常缺乏,地方党决定:党员交纳党费,可以用铜板或铁锡之类的东西来代替,于是古钟、神刀、铜锡香炉等都收集来了,同时又发动群众到敌占区去拣敌人的弹壳、破弹片。部队还规定,在一般情况下打一枪要交回一个弾壳。但是炸药没有办法解决,我们又想到从敌人扔下的废旧炸弹、水雷中拆卸炸药的办法。党委支持这个建议,立刻通知各地党组织发动群众收集。有了炸弹、水雷,但是怎么拆卸呢?谁来拆卸呢?兵工厂从建立到现在,由于缺乏经验,曾几次付出了血的代价。这时周汝松同志站到了厂长面前请战:“厂长,我想去试拆卸炸弹,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是共产党员,任何艰险总该走在前头!”“干革命总要付出代价”……同志们在200米以外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隔着树林看不清他的动作,只是暗暗地在猜测“打开螺丝了吧?”“该卸下信管啦!”“拆成了!”忽然一阵狂欢声传来,同志们一起朝周汝松同志奔去。周汝松同志揭开了炸弹、水雷的秘密后,又培养了一批“拆卸手”。从此,只要群众发现了废炸弹、水雷同志们便去拆,炸药不再是个千金难买的东西了。

  兵工厂的熔炉里冶炼着钢铁,红色的人民兵工是钢中之钢,他在战火中冶炼,一天比一天坚强、一天比一天红火。(刘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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